千面無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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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無相
“他像哪個人？他像我小區門口賣豆腐腦的！長得傻啦吧唧的還老是看你，以前對他沒什麽看法但現在有點不喜歡他...不是哥你幹嘛老問他，”隨明月的開心與否都寫在臉上，眼下臉上全是對吳相濃濃的不滿和嫌棄，“哥對他感興趣？那還不如哥那個窮搜的店老板呢！他可厲害著呢，把我鼻梁都揍彎了，他該不會平時裏也揍哥吧，所以哥才這麽老實的跟著他？要不我給你老板送點錢讓他不要欺負你？”
“他揍你？”林隱盯著隨明月鼻梁，想不起來有這回事，“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那玩偶店裏啊！他揍完我躲你懷裏裝無辜！”隨明月可沒忘記在陸生那玩偶店裏顧淵把他一頓狠收拾，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鼻子疼。
林隱想起來是有這麽一回事，那時他以為是楚北保護的顧淵，怪不得回來後的楚北老說他忘記了些什麽，想來那段記憶也是被顧淵給他抹去。
隨明月一向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見林隱不說話他晃著林隱胳膊，“哥，他到底什麽來路啊，我要和他打好關系他也能護著我嗎？”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林隱多少還是了解隨明月的，一般隨明月不喜歡的是怎麽都不會再多看一眼，怎麽突然就對顧淵轉變了看法。
“不是啊哥，媽媽不在了，就不會有人再把我當孩子看也不會有人無條件護著我，看不慣隨家的人很多，我就想找很多厲害的人可以保護隨家保護我，那段時間媽媽不讓我去找你，說你討厭我討厭隨家的一切，我也一直以為媽媽對你是沒什麽感情也不喜歡你，”隨明月看向棺槨，又歪頭看林隱，“但你說奇不奇怪，她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沒叫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媽媽明明對你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最後惦記的卻是你，哥還在恨著媽嗎？也恨我嗎？”
隨明月長久的在隨夫人的溺愛中長大，因為生下來就帶病隨夫人總覺得愧疚這個兒子，所以總是極盡所能的去滿足隨明月的任何要求，也養成了隨明月自私任性對擁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性子，雖然他看到母親因自己對林隱很差，但又享受的心安理得，並且總是很直白的說出一些尖銳直白的傷人話卻不自知。
這話問的林隱一陣沈默，恨嗎？
那是自然。
林隱一直覺得“恨”是比愛更濃烈的情感。
可能你早已忘了愛是什麽感覺，但恨意在骨髓滋生的撕裂痛感足以讓你想毀天滅地，並且這種撕裂的糾結感是一直延續的，特別是建立在愛上的恨意，更是如此。
林隱理解隨夫人因何而殘忍，也懂隨夫人那些不為人知的陰暗，更明白隨夫人對他的母愛其實有過真實的一刻，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在他和隨明月需要二選一時，隨夫人會真心希望他去死。
林隱想抽根煙，拿出煙看了一會又將煙放回煙盒，轉而擡手將袖口的扣子扣好，他起身道：“走吧，葬禮快開始了。”
......
神父凝重的主持著葬禮：“…我們為她的去世和分離也因與她的共融和重聚而詠唱。事實上，死亡決不能把我們分離，因為我們眾人都要走完同一的道路，將在同一地方重逢...”
隨夫人生前怕火所以屍體沒有火化，下葬那天，天氣實在不算太好，太陽像是怎麽都穿不透這雲層，陰沈的天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絲連綿，隨明月的眼淚也一樣沒停過。
隨明月倔強的不肯撐傘，最後因為連日不休加上發著低燒暈了過去，被隨先生安排帶下去休息了。
參加葬禮的人群走後，林隱站在墓前久久沒有離開，他想單獨和隨夫人待一會，隨先生也沒阻止他拍拍林隱的肩膀，把地方留給了林隱。
雨水漸漸淋濕了墓碑，林隱也沒撐傘，雨水淋在額前順著眼角蜿蜒流下。
林隱閉眼仰起頭來默不作聲的在墓前站了很久，久到腿僵直的都有些機械，感受著冰冷的雨水淋到臉上的滋味，林隱跪在了地上，終於像個孩子一樣把這些年的委屈都放聲哭出來，但哭聲也很快被淹沒在這越來越大的雨聲裏。
雨不知是何時停的，三根香燒的兩短一長。
所謂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這可不是好兆頭。
黑雲盤旋在夜空，墓園中開始生出團團霧氣，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可見度不會超過半米，剛才很濃重的香火味也都沒有了。
不過這可不是霧，是瘴氣。
蟄伏在墓園裏瘴靈，它們靠吸食屍體的肉身生存讓屍體很快變成一堆白骨，並且還會釋放出這種有毒但卻不足以致命的瘴氣蠶食人類的陽氣。
看來這瘴靈是知道有新下葬的屍體所以迫不及待的包圍了隨夫人的墓。
林隱渾身濕透，發梢還有水滴在滴落，臉色也因為淋雨蒼白的有些過分，加上被瘴氣蠶食了一些靈氣，林隱的身體有些虛弱，但對付區區一個瘴靈還是綽綽有餘。
這瘴氣化作一道蛇形一圈圈纏住林隱身體，大有越纏越緊的趨勢，幻出的形體上還有很多有力的吸盤，吸盤上是密密麻麻的小齒，很像密集的針尖合在一起。
看來平時蠶食屍體就是用這些吸盤，現在這些吸盤牢牢地吸附在林隱身上，正在妄圖吞吃他的血肉。
雖然林隱恢覆了記憶但昆侖鏡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恢覆，他還是依舊使用靈器的靈力。
林隱冷眸一擡，眼神盡顯殺氣，他正壓抑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撒，手臂上也開始爬滿咒印手中幻出斬靈刀，揚手一刀在空中劃出道光刃弧形直接斬斷了纏住他的瘴靈。
反正顧淵也不在了，衣服弄臟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附近的瘴靈被林隱斬了個遍，瘴靈嘶啞的痛喊聲像是陳舊廣播站裏的翁鳴的喇叭聲音。
直到瘴靈四散逃開，林隱才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後是幹脆直接躺了下去也不管地上那些泥水弄臟了衣服或者臉。
反正都沒人管沒人問。
最後林隱咬破手指淩空劃出一道符，將符咒鎮在隨夫人墓前的土裏，那些想吸食隨夫人屍體的瘴靈再也不敢靠近，沒多久白茫茫的瘴氣也隨之散去。
瘴氣散盡，些許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林隱擡手擋了下刺眼的光線，沒多久附近傳來一些人聲，林隱緩緩的坐起身來，自己這滿身泥土的樣子估計會被人當作流浪漢。
臨走前林隱跪在隨夫人墓前磕了三個頭，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走時林隱想著回去的時候順路買點酒回去，一醉解不了千愁，但能解一時之愁。
“叮鈴~”
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
“回來了...”楚北從後院出來，擡頭正對上一個熟悉的面容。
楚北手中的勺子驚的落地，他失聲道：“靈主大人…”
......
下山的時候林隱再次遇見了吳相。
“怎麽還沒走？”林隱邊說著邊旁若無人的將自己額前淩亂的發撩到腦後，自顧淵不在了後他就沒剪過頭發，現在的頭發都已經快遮到眼簾。
吳相彎著眼似笑非笑，語氣還有點急促像是剛跑來似的，“如果我說我是特意在這等你呢？”他看著滿身泥水的林隱，“不過你這是在泥水裏打滾了？”
撩整完頭發，林隱轉眸看了吳相一眼，顧淵可從不會這樣笑，他轉過臉去繼續往山下走，“那還真是巧了，這有三條出墓園的路，你選的恰好是我走的這條。”
吳相聳肩道：“這就是命定的緣分啊林隱。”
“命定的緣分？”林隱嗤笑一聲，“我最不信這玩意兒。”
“我們相遇不就是緣分，這麽多家甜品店，我偏偏走進你那家...”吳相故意靠過去和林隱拉進距離，“而且你每次看我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這總不是我胡說吧，所以我到底是哪裏吸引你？”
林隱頓下腳步，轉身時斬靈刀直接對準了吳相喉間，直接步步把他逼到了樹後。
吳相一驚，手心上符印顯現出來，也立刻用靈力在身前升起一道屏障擋住了林隱的刀劍。
每個靈器身上都會有符印，但不是所有的靈器符咒都一樣，不同的靈主給靈器的符印是不同的，而且位置也不一樣，像是他和楚北在手臂上的基本都是作為輸出，脖子上的屬於治療，手上的善用操控，比如現在的吳相。
樹上驚鳥鳴飛，林隱用刀尖擡起吳相下巴，“果然是你，和剛才我在瘴靈中感受到的靈力一樣，既然你也是靈器，那你幾次三番故意出現在我面前，還用著那副臉到底想做什麽？”
吳相意識到自己是被林隱給詐了。
“哪副臉？”吳相顧左右而言其他，他反而無辜反問，“還是說你在我臉上看到的是什麽模樣？再說相由心生，千人千面，我怎麽會知我在你心裏是哪副樣子？”
刀尖穿透屏障緊貼著吳相脖子上的一層皮膚，只需要再稍稍前進分毫吳相的脖子就會兩半，“看來你是不準備好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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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哪個人？他像我小區門口賣豆腐腦的！長得傻啦吧唧的還老是看你，以前對他沒什麽看法但現在有點不喜歡他...不是哥你幹嘛老問他，”隨明月的開心與否都寫在臉上，眼下臉上全是對吳相濃濃的不滿和嫌棄，“哥對他感興趣？那還不如哥那個窮搜的店老板呢！他可厲害著呢，把我鼻梁都揍彎了，他該不會平時裏也揍哥吧，所以哥才這麽老實的跟著他？要不我給你老板送點錢讓他不要欺負你？”
“他揍你？”林隱盯著隨明月鼻梁，想不起來有這回事，“什麽時候的事？”
“就在那玩偶店裏啊！他揍完我躲你懷裏裝無辜！”隨明月可沒忘記在陸生那玩偶店裏顧淵把他一頓狠收拾，他現在想想都覺得鼻子疼。
林隱想起來是有這麽一回事，那時他以為是楚北保護的顧淵，怪不得回來後的楚北老說他忘記了些什麽，想來那段記憶也是被顧淵給他抹去。
隨明月一向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見林隱不說話他晃著林隱胳膊，“哥，他到底什麽來路啊，我要和他打好關系他也能護著我嗎？”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林隱多少還是了解隨明月的，一般隨明月不喜歡的是怎麽都不會再多看一眼，怎麽突然就對顧淵轉變了看法。
“不是啊哥，媽媽不在了，就不會有人再把我當孩子看也不會有人無條件護著我，看不慣隨家的人很多，我就想找很多厲害的人可以保護隨家保護我，那段時間媽媽不讓我去找你，說你討厭我討厭隨家的一切，我也一直以為媽媽對你是沒什麽感情也不喜歡你，”隨明月看向棺槨，又歪頭看林隱，“但你說奇不奇怪，她只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都沒叫我，叫的是你的名字，媽媽明明對你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最後惦記的卻是你，哥還在恨著媽嗎？也恨我嗎？”
隨明月長久的在隨夫人的溺愛中長大，因為生下來就帶病隨夫人總覺得愧疚這個兒子，所以總是極盡所能的去滿足隨明月的任何要求，也養成了隨明月自私任性對擁有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性子，雖然他看到母親因自己對林隱很差，但又享受的心安理得，並且總是很直白的說出一些尖銳直白的傷人話卻不自知。
這話問的林隱一陣沈默，恨嗎？
那是自然。
林隱一直覺得“恨”是比愛更濃烈的情感。
可能你早已忘了愛是什麽感覺，但恨意在骨髓滋生的撕裂痛感足以讓你想毀天滅地，並且這種撕裂的糾結感是一直延續的，特別是建立在愛上的恨意，更是如此。
林隱理解隨夫人因何而殘忍，也懂隨夫人那些不為人知的陰暗，更明白隨夫人對他的母愛其實有過真實的一刻，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在他和隨明月需要二選一時，隨夫人會真心希望他去死。
林隱想抽根煙，拿出煙看了一會又將煙放回煙盒，轉而擡手將袖口的扣子扣好，他起身道：“走吧，葬禮快開始了。”
......
神父凝重的主持著葬禮：“…我們為她的去世和分離也因與她的共融和重聚而詠唱。事實上，死亡決不能把我們分離，因為我們眾人都要走完同一的道路，將在同一地方重逢...”
隨夫人生前怕火所以屍體沒有火化，下葬那天，天氣實在不算太好，太陽像是怎麽都穿不透這雲層，陰沈的天淅瀝瀝的下著小雨，雨絲連綿，隨明月的眼淚也一樣沒停過。
隨明月倔強的不肯撐傘，最後因為連日不休加上發著低燒暈了過去，被隨先生安排帶下去休息了。
參加葬禮的人群走後，林隱站在墓前久久沒有離開，他想單獨和隨夫人待一會，隨先生也沒阻止他拍拍林隱的肩膀，把地方留給了林隱。
雨水漸漸淋濕了墓碑，林隱也沒撐傘，雨水淋在額前順著眼角蜿蜒流下。
林隱閉眼仰起頭來默不作聲的在墓前站了很久，久到腿僵直的都有些機械，感受著冰冷的雨水淋到臉上的滋味，林隱跪在了地上，終於像個孩子一樣把這些年的委屈都放聲哭出來，但哭聲也很快被淹沒在這越來越大的雨聲裏。
雨不知是何時停的，三根香燒的兩短一長。
所謂人最怕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這可不是好兆頭。
黑雲盤旋在夜空，墓園中開始生出團團霧氣，周圍都是白茫茫一片可見度不會超過半米，剛才很濃重的香火味也都沒有了。
不過這可不是霧，是瘴氣。
蟄伏在墓園裏瘴靈，它們靠吸食屍體的肉身生存讓屍體很快變成一堆白骨，並且還會釋放出這種有毒但卻不足以致命的瘴氣蠶食人類的陽氣。
看來這瘴靈是知道有新下葬的屍體所以迫不及待的包圍了隨夫人的墓。
林隱渾身濕透，發梢還有水滴在滴落，臉色也因為淋雨蒼白的有些過分，加上被瘴氣蠶食了一些靈氣，林隱的身體有些虛弱，但對付區區一個瘴靈還是綽綽有餘。
這瘴氣化作一道蛇形一圈圈纏住林隱身體，大有越纏越緊的趨勢，幻出的形體上還有很多有力的吸盤，吸盤上是密密麻麻的小齒，很像密集的針尖合在一起。
看來平時蠶食屍體就是用這些吸盤，現在這些吸盤牢牢地吸附在林隱身上，正在妄圖吞吃他的血肉。
雖然林隱恢覆了記憶但昆侖鏡的力量並沒有完全恢覆，他還是依舊使用靈器的靈力。
林隱冷眸一擡，眼神盡顯殺氣，他正壓抑了一肚子的火沒處撒，手臂上也開始爬滿咒印手中幻出斬靈刀，揚手一刀在空中劃出道光刃弧形直接斬斷了纏住他的瘴靈。
反正顧淵也不在了，衣服弄臟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這附近的瘴靈被林隱斬了個遍，瘴靈嘶啞的痛喊聲像是陳舊廣播站裏的翁鳴的喇叭聲音。
直到瘴靈四散逃開，林隱才氣喘籲籲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最後是幹脆直接躺了下去也不管地上那些泥水弄臟了衣服或者臉。
反正都沒人管沒人問。
最後林隱咬破手指淩空劃出一道符，將符咒鎮在隨夫人墓前的土裏，那些想吸食隨夫人屍體的瘴靈再也不敢靠近，沒多久白茫茫的瘴氣也隨之散去。
瘴氣散盡，些許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林隱擡手擋了下刺眼的光線，沒多久附近傳來一些人聲，林隱緩緩的坐起身來，自己這滿身泥土的樣子估計會被人當作流浪漢。
臨走前林隱跪在隨夫人墓前磕了三個頭，隨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走時林隱想著回去的時候順路買點酒回去，一醉解不了千愁，但能解一時之愁。
“叮鈴~”
門口的風鈴響了起來。
“回來了...”楚北從後院出來，擡頭正對上一個熟悉的面容。
楚北手中的勺子驚的落地，他失聲道：“靈主大人…”
......
下山的時候林隱再次遇見了吳相。
“怎麽還沒走？”林隱邊說著邊旁若無人的將自己額前淩亂的發撩到腦後，自顧淵不在了後他就沒剪過頭發，現在的頭發都已經快遮到眼簾。
吳相彎著眼似笑非笑，語氣還有點急促像是剛跑來似的，“如果我說我是特意在這等你呢？”他看著滿身泥水的林隱，“不過你這是在泥水裏打滾了？”
撩整完頭發，林隱轉眸看了吳相一眼，顧淵可從不會這樣笑，他轉過臉去繼續往山下走，“那還真是巧了，這有三條出墓園的路，你選的恰好是我走的這條。”
吳相聳肩道：“這就是命定的緣分啊林隱。”
“命定的緣分？”林隱嗤笑一聲，“我最不信這玩意兒。”
“我們相遇不就是緣分，這麽多家甜品店，我偏偏走進你那家...”吳相故意靠過去和林隱拉進距離，“而且你每次看我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這總不是我胡說吧，所以我到底是哪裏吸引你？”
林隱頓下腳步，轉身時斬靈刀直接對準了吳相喉間，直接步步把他逼到了樹後。
吳相一驚，手心上符印顯現出來，也立刻用靈力在身前升起一道屏障擋住了林隱的刀劍。
每個靈器身上都會有符印，但不是所有的靈器符咒都一樣，不同的靈主給靈器的符印是不同的，而且位置也不一樣，像是他和楚北在手臂上的基本都是作為輸出，脖子上的屬於治療，手上的善用操控，比如現在的吳相。
樹上驚鳥鳴飛，林隱用刀尖擡起吳相下巴，“果然是你，和剛才我在瘴靈中感受到的靈力一樣，既然你也是靈器，那你幾次三番故意出現在我面前，還用著那副臉到底想做什麽？”
吳相意識到自己是被林隱給詐了。
“哪副臉？”吳相顧左右而言其他，他反而無辜反問，“還是說你在我臉上看到的是什麽模樣？再說相由心生，千人千面，我怎麽會知我在你心裏是哪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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